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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飞惊为她披上了毡子。

“他怎么了?”

“他?”

“苏梦枕。”

“——哦。”狄飞惊很快地便又恢复了,“据莫北神探得的消息:白愁飞斫掉了苏梦枕那株心爱的‘伤树’,可是……”

雷纯又微微地笑了,像雪里初绽的红梅,她说:“可是苏梦枕并没有怪责,是不是?”

狄飞惊打从心里不由得他不佩服雷纯的猜测判断。

“他还在明日设宴,招待白愁飞,说他为‘金风细雨楼’立了大功……”狄飞惊的下颔向那一角飞檐翘了翘,补充道,“楼子里现在正山雨欲来……”

雷纯道:“那么说,树大夫可要小心了。”

狄飞惊怔了一怔,旋即又明白了她的意思。

可是她已幽幽地说道:“……可不是吗?现在都已下雪了——”

她说的时候,负着手,肩膊很瘦,很纤,也很秀。

她望着那株老梅。

以前她老爹雷损最爱品赏的就是这株种了三代的梅树。

这梅树就种在雷纯闺房的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