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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张炭瞥见蔡水择一对手套间有事物闪了闪。

黄光。

张炭心中暗叫:惭愧!

原来这电掣星飞间,蔡水择已接下了另外两件极为歹毒的暗器——那三块泥片比起来,只是障眼法,微不足道;要是他着的是这两片悄没声息细如牛毛的暗器,蔡水择此际流的只怕不是血,而且剩下的如果不是一滩黄水就是一堆腐肉了。

蔡水择负了伤。

但他接下了致命的暗器,同时也把距离拉近了五尺。

他也没料到这无依女子竟然是敌人,正如司马、司徒也没料到“赵画四”竟是张炭一样。

——当他们使敌人“入局”的时候,同时也“入”了其他敌人的“局”。

其实,对打、对敌、对弈都是这样:你进攻的时候也等于是最好的防守,不过,你一旦攻击,自己也有瑕可袭了——出击的时候也是防守最虚弱之际。

你要攻入,就易受人所攻。

你要对付人,人就会趁此对付你。

谁胜谁败,谁生谁死,就要凭运气和实力。

蔡水择长吸了一口气,“你是谁?!”

女子一笑,甜糊糊也美懵懵地道:“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连做梦也在问自己是谁哩。”

蔡水择目光有点发乱,“莫非你是……近日江湖中崛起那个可怕的姹女……”

女子笑得有点俏傲,这使得她的美很有点肤浅,像只甜不香的糕点。

突听张炭嘶声道:“‘无梦女’!你是‘无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