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小贩忙答礼道:“我哪是什么老板!这一点小生意,实在不足以糊口。”
王小石道:“刚才那位便是名捕无情?”
胖商人道:“是呀,一旬半月的,他总要来那么三几次。”
王小石故作讶然道:“他顶着的是御赐神捕的名位,来这儿做什么?”
“便是他顶的是刑房的名义,所以才来缴纳月桩钱,是为筹解靖安的费用。”胖老板愁眉苦脸地低声道,“你知道的,他们要收钱,总有法儿过门。”
王小石点点头,这时朱小腰已与温柔欢天喜地地行了开去,眼看雪意又浓了,夜已深了。
胖老板仰首望天,喃喃地道:“怕又要下雪了。”
王小石附和地道:“是呀!”
王小石正要行开去,那胖子又吞吞吐吐地说:“我倒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王小石道:“老板尽说无妨。”
“我这叫惹祸上身,但不得不提醍小老哥一句。”胖老板鼓起勇气说,“那位无情大爷可不是闹着玩的,路上……你们总得要小心一点才好。”
王小石“哦”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说……”
小贩仿佛自己的话说多了,匆匆收拾冠帽,答非所问地道:“快下雪了,要下雪了。”便径自推着木车行去了。
王小石怔了一会,若有所思,然后才跟着朱小腰、温柔、方恨少、唐宝牛等离去。
温柔和朱小腰两人走在前面,咯吱咯吱地谈笑不休。
一顶冠帽,就使温柔把朱小腰视为莫逆。
方恨少和唐宝牛走在后头。方恨少正在嘲笑唐宝牛刚才的举措,“人家可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