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劳这下可按捺不住了,疾叱道:“听着,他再胡说半句,先把舌头割下来!”
狱卒们一声齐应,杀气更甚,像随时都准备把张炭活生生宰杀掉。
张炭这下可吓得伸了伸舌头,噤住了声。
任劳这才向唐宝牛问道:“到底是不是沈虎禅叫你来联络苏梦枕的?”
“不是。”
“你知不知道,他,”任劳一指被几名大汉强力按住的张炭,道,“是不是‘桃花社’的赖笑娥派来跟雷损勾结的?”
“当然不是。”
“为什么?”
“因为他刚才说不是。”
“他说不是就不是?”任劳怒道,“你是牛?不长人脑?”
唐宝牛居然没有动怒,“因为我信得过他。”他反问:“我们犯了什么罪,你有什么权来拷问我?”
任劳道:“你们跟城里的黑帮往来,就是犯法!”
唐宝牛道:“那你们又为何不去抓他们,却来抓我们!”
“好,你们俩哥儿,倒是一对活宝!”任劳嘿声道,“你们别以为不说,那就能脱罪,不管是‘七大寇’还是‘桃花社’,全都是贼党,我们有一千个理由可以让你们在牢里过一辈子,也有一百个理由可让你们丢掉脑袋瓜子。不是我心狠手辣,是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那施刑的大汉正把烧红的火钳子压在唐宝牛的伤口上,又是吱的一声响,随而一阵焦臭的气味。
唐宝牛全身都痛得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