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倒不是质疑对方的智力，可问题是天翔龙可是数十万年前就被关进边境的老古董，按理来说此前应该从来没接触过外界的人类，更别说和古代语言差异极大的现代通用语。

所以，它是在最近几个月才掌握的？

真是可怕的学习速度，当然更可怕的地方，在于它那种主动去学习外界知识的态度。

「人类是个可敬的种族，从他们身上我能学到很多。」

「另外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和文化，能孕育出如灾厄王这样可怕的存在。」

天翔龙平静地说着，态度出人意料的平和，那股与其说是怪物倒不如更像是人类学者一般的态度，让巴尔法鲁克一时间有些诡异的熟悉。

哦，貌似我也差不多是这样，那没事了。

眼珠子微微一转，巴尔法鲁克试探性地问道：「你有兴趣的话，我们之后可以交流一下，那现在是不是……」

「抱歉，假如是休战的话，这件事暂时没办法做到。」

天翔龙摇了摇头，一只修长的前肢指了指自己胸口处某个隐约可见的漆黑印记，「作为解除灾厄王精神侵蚀的代价，那位终焉之王在我们身上施加了某种同样诡异的标记，假如不全力战斗的话，我下一秒可能就会被那位的业火焚尽吧。」

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几下，巴尔法鲁克古怪地说道：「所以……这和之前有什么区别？」

不同样都是受制于人吗？

「还是不太一样的。」

「相比于灾厄王，终焉王的诅咒要更好处理一些。」天翔龙一本正经地说道。

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很有道理。

就是听着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