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翡最终还?是放过她,起身让到一?边,躺回自?己的位置。柳叶儿像一?只猫爪下逃生的小?仓鼠,两?手快快套好衣服,扯被裹住自?己,蜷缩成很小?的一?团。
偏脸看了一?阵,直到窸窣的响动消失,林翡不再?理会她。
及至后半夜,睡得迷迷糊糊,蛰伏已久的小?兽再?次出动,扳过她脸细细地吻,极有耐性,不疾不徐,点点试探。
因为彼此关系太过亲密,都有恃无恐,不管走得多远,总有回家的那天,不管吵得多厉害,夜里都只能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林翡知道人在什么?防备最低,她成心要她失控,要她难堪。
柳叶儿起先以为是梦,她断然想不到,她怎么?能想得到呢?在她记忆中洗刷不去的,始终是八岁扎着两?条小?辫,腰上?挎宝剑、弹弓和毛线小?包的林翡。
梦中的那张脸模糊一?片,只是温度和气味极为熟悉,还?有身体和骨骼在她怀中雕塑出的形状,于是她迎合挺腰昂首,五指搓揉对方发根,唇齿溢出细碎哼声?。
与?她亲近是身体的本能,如同脸滚键盘,只是毫无章法一?通乱按,柳叶儿已簌簌凌乱抖落满地,脸颊迅速漫上?红晕,启唇大口呼吸。
她双目仍紧闭,内心慌乱,害怕叫人发现,不知该如何收捡自?己,林翡目光沉沉,手指捏到她滚烫的耳垂,“你敢不敢睁开眼睛看看我。”
如一?记耳边雷,振聋发聩,柳叶儿猛地睁开眼,对上?林翡黝黑的瞳孔,身体僵硬石化。
嘴角有嘲弄的笑,林翡说:“你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