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卿一滞,良久低声道:“听闻你生了病,便过来看看。”
叶非晚眉心皱的更紧:“谁这么多嘴,不过只是小风寒罢了,不值当……”
“在冷院时,你也是这样说的。”封卿突然打断了她。
叶非晚的话断在嘴边,手指僵了下。
封卿见她这幅模样,心中更觉得一阵痉挛般的痛与无力,他低头看着被自己禁锢在手里的雪白的手背:“你即便生病了,也从未想过命人去找我?”
叶非晚张了张嘴,最终只挤出一句:“有太医前来,服一帖药便好了。”
封卿仍攥着她的手,却不敢用力:“白日里,我没想让你在养心殿院子里罚站,我只是……”
叶非晚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封卿蹙了蹙眉,似是难以启齿,好一会儿才又道:“只是看着你护旁人,我这儿难受。”
他抓着她的手,落在他的心口。
叶非晚一顿,手底下的心正在剧烈跳动着,一下又一下,莫名惹得她心底都跟着慌乱起来。她匆忙将手指从他的掌心挣脱,形容微乱。
封卿看了眼空落落的手心,抿了抿薄唇,这一次放开了她,只是俯身将宫人备好的暖手炉拿了过来,放在叶非晚手边:“你染了风寒,手别再受了凉。”
叶非晚怔怔看了他一眼,伸手缓缓将暖手炉抱在怀中,微凉的指尖被染得温热起来。
封卿见她这般,抿唇笑了下,却又凝眉道:“前世你为何没有这般听话?”
“什么?”叶非晚艰涩问道,满是不解。
封卿看着她,这个问题,纠缠了他很久:“为何要瞒着病情?若医治的早,也许……便会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