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所有人去关心城墙上晕倒的封卿,他将她偷偷藏在马车中,如她信中所说,送上了青山寺。
青山寺的老住持看见叶非晚后,只轻轻叹了一声:“皆是命数”,便将她安排进了禅房。
她甚至还那般虚弱的对老住持笑了笑:“麻烦住持了。”
双腿骨头尽断,胸腹失血过多,他不知她是如何忍下来的。
断骨重接,甚至……伤口每日上着蛰痛的药,她始终不喊一声痛,她说,只有她真的死了,封卿才会相信,她是真的消失了。
所以,他买了一具与她那般相像的女尸,在那人的而后点了一颗同样的痣,拿了那枚银簪,伪装成了她的模样。
只是……扶闲没想到,封卿不信,或者说,他根本是在自欺欺人的不敢相信——叶非晚已经死去。
后来,叶非晚意识清醒了,可以坐起身了,她拜托他去做一件事——去别院帮她拿物件。
他不该答应的,只因……当他再返回青山寺时,她已经离开了。
老住持说,这是她执意而为之,她并未告诉任何人她去了哪儿,只拿钱雇了一辆马车,摇摇晃晃的朝南而去。
整整两年,杳无音信。
如今,若非他途经柳安城,若非那日她未曾坐在阑窗前,他怕是……依旧遍寻不到她!
“叶非晚……”扶闲作声,声声沙哑,“是因为他吧,所以,才那般干净利落的离开青山寺,连我都未曾知会。”
“嗯?”叶非晚抬眸。她对青山寺的记忆,很淡,淡不可察。
但记忆中,总有一个悲悯的声音在道着:“你既只求平淡此生,我便应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