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颔首,却又摇摇头望着她:“何事?”
“我曾嫁过人,只是后来夫君过世一事。”叶非晚坦然道。
秦越点点头:“这些,林大娘都同我说了,我也同林大娘说,我未曾在意……”
“然我却过不了心中那关,”叶非晚这一次说得开门见山,她摩挲着眼前的茶杯,“我暂无成亲的打算。”
秦越这次倒是静默下来,良久,他缓缓抬眸看向叶非晚,声音极为认真:“我明白叶姑娘的意思了,想必,叶姑娘尚还忘不了您的亡夫吧?”
叶非晚:“……”她不知秦越怎会这般想,至于那个亡夫……她实在并无太过深刻的记忆。
“叶大姑娘还请宽心,”秦越见她不语,只当自己猜对了,停顿片刻,“我并非强求着叶姑娘定要将故人忘却,只是……瞧着叶姑娘面善,想着往后能照顾叶姑娘,往后……在一起,也能有个帮衬不是?”
这个叶姑娘,自一年多前来到柳安城开了酒肆,便一直待人和善,人也生的清丽可人。
叶非晚沉默着。
“我知,叶姑娘始终孤身一人,感情一事不可强求,我自是知晓的,只是,叶姑娘,这往后的日子这般长,若总是孤苦伶仃的,未免会让人心寒,二人一同过日子,虽有吵闹却总有人说话不是?”秦越说的极为认真。
叶非晚同在认真听着。
她心中是知晓的,秦越说的并无不对。叶府没落后,她辗转多处,最终留在了这小小的柳安城,白日里在酒肆,看着乡亲百姓打酒,可晚上归家,唯有一片冷清。
她并非难以忍受冷清之人,只是有时,一场场如梦魇般的噩梦会折磨着她,还有腹部那一个明显的伤疤……
若是再无冷清的话……
“叶姑娘?”秦越的声音传来。
叶非晚猛地回神,抬眸看向秦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