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晚怔了怔,只道:“糖人而已。”
封卿沉默良久:“是吗?”他低声呢喃,“你曾和扶闲一同买过。”
那时,也是这样的夜色,她和扶闲一人拿着一个糖人,在人群之中笑闹着。
她从未和他这般过,不……也许应该说,他从未纵容过她。
叶非晚皱了皱眉,今日一整日,封卿似都在若有似无的和扶闲计较着,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封卿,你没必要计较这些……”
“下去吧。”封卿却打断了她。
“什么?”叶非晚蹙眉,继而了然,“封卿,你不嗜甜,也无须这般……”
“今日,还没过去。”封卿望着她。
所以,她还应该继续陪着他。
叶非晚看着眼前正固执望着她的男子,昏暗的马车,只有角落里一盏灯笼,映着他的眉眼,偏执又绝艳。
最终她起身,下了马车。
封卿跟在身后,径自朝着卖糖人的摊贩处走着。
叶非晚看着本清贵无双的男子身影,咽下喉中的酸涩,她走到他跟前:“封卿,你不喜欢,何必勉强?我记得前方有一处琴行……”
封卿爱琴,这也是她前世苦学琴艺的缘由之一。
“你怎知我不喜?”封卿转头望着她,“我不能喜欢吗?”他反问。
“……”叶非晚错愕迎着他的目光,有一瞬竟觉得……他说得并非糖人,而是……她。
“你又在自作多情了。”封卿紧抿薄唇,脚步慌乱朝前走着。
叶非晚望着他的身影:“是啊,我又在自作多情了。”她低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