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方才归京,”南墨笑了笑,“归来时,途径扬州。”
扬州!
叶非晚倏地抬眸,她兄长待的地方。
似察觉到她眼中的晶亮,南墨笑意深了些,缓缓从袖口掏出一纸书信:“这是羡渔兄托我带给你的。”说到此处,他终究有些感慨。
还记得前年,二人还曾对酒小酌,却未曾想,不到两年,竟已物是人非。
叶非晚接过书信,指尖微有冰凉。
叶羡渔不能入京,她……如今出京都极为困难:“多谢。”她声音极低。
南墨摇摇头,思虑片刻:“晚晚,今夜王府宴席,我看见你了。”
叶非晚睫毛微颤。
“你与王爷的事,我都听闻了,”南墨声音迟疑了一下,“而今,你这般晚都要回叶府,证明传言不虚,是不是?”
传闻,王妃式微,王爷得权,二人早已和离。
叶非晚垂眸,未曾言语。
南墨却已了然,他静默良久,突然道:“晚晚,我若是说,我心中是喜悦的,是不是极为卑鄙?”
叶非晚一僵,抬眸鼓着眼睛望着他。
南墨却倏地低笑一声:“我记得幼时,你被人拦着不能吃甜,便总用这种眼神瞧着我手中的糖葫芦。”
那时,她眼神中的渴望都要溢出来了。每每此刻,他总是偷偷将糖葫芦递给她。
虽然……那糖葫芦本就是买给她的。
幼时……
叶非晚眼神恍惚片刻,有多久,她未曾想到幼时了呢?
“晚晚,你骗不了我的,”南墨低道,“我了解你,在席宴之上,你对封卿,早已没了当初的义无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