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却有些悔了。
“谁挑的衣裳!”扶闲清咳一声,转了目光,扬声问道。
小厮脸色一白:“公子,不是您亲自挑的,说……说衬您身上的袍服,您还说,要李姑娘今个儿别来了……”小厮的声音越发的低。
一片寂静。
叶非晚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白衣,确是与扶闲此刻身上的袍服样式极为相似。
“出去!”扶闲神色却一沉,指着门口便道。
小厮匆忙远离。
厢房内越发死寂。
良久。
“叶非晚,本公子可从未说这衣裳与本公子的相称。”扶闲解释道,终有些不自然。
叶非晚却反问:“李姑娘……是被你差走的?”根本不是有事?
而她,穿着这身衣裳,任妆娘在她脸上施脂抹粉,便足有一个多时辰,而其实,她本可不必受此“折磨”的?
“咳……”扶闲掩唇,轻描淡写咳嗽一声,“时辰到了,该上台了。”语毕便要离开。
“扶闲!”
“黄金。”扶闲威胁般睨她一眼,默默吐出二字。
“……”叶非晚终住了口,终跟在扶闲身后走出。
……
以往她只知扶闲公子的名号,在京城大的很,而今方才知,竟这般响亮。
他不过弹奏一曲古筝罢了,竟引得下方宾客相逐,其中不乏文人雅士,墨客商贾。
而她,也果真只是随在他身侧站着便好。
周遭诸多目光均落于此处,叶非晚带着面纱,身子微有僵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