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权在握,早已架空当今身上,又为监国,皇宫里废黜一个贵妃,王府里多一个王妃,又有谁人敢议论呢?
“……”可身后,封卿始终静默着,不发一眼,良久,他的身形终于动了动,嗓音喑哑,却比腊月雪还要寒上几分,“所以,叶非晚,还不是给本王与旁人牵线?”
说着旁人的好话,还说什么“苦尽甘来”,这不是牵线是何?
叶非晚睫毛一颤,垂眸声音隐沉:“你说是便是吧。”她低语。
“如今,连这般妄自菲薄之言都说了出来,不还是为了和离吗?”封卿徐徐上前走了两步,行至她身后,声音阴冷,“当初,你说你永不会离开我时、逼婚时,怎么就没想过,你我不般配?”
而今,想将他弃了,便自贬自怨,说与他不配,和其可笑?
“抱歉。”叶非晚静静道着,如今他的歉意,说的越发轻易。
又是这句“抱歉”!
封卿狠狠盯着叶非晚的背影,他想要的根本不是什么道歉,而是……
他蓦地僵住,许久:“叶非晚,你说的极对,你确是比不上烟烟!”
“……”叶非晚静默了下来。
“可即便这般,本王重新抉择,也轮不到你来插手此事,更无须你来牵线!”话落,封卿绕过她,便要打开房门。
“封卿。”叶非晚蓦地开口,唤住了那本背对着她的身影。
“……”封卿脚步顿住。
“我只想要叶府和锦罗布庄而已。”她声音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