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闲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耐烦道:“怎么这么长时间?”
“什么?”叶非晚诧异,“你……等我?”她问的不可置信。
“你想得美!”扶闲冷哼一声,下瞬徐徐拿起一旁的簪子,赫然正是她方才扔下的那个,他一边把玩着,一边随意道:“这簪子甚是名贵,买几十辆马车都行了。而本公子素来不喜亏欠旁人。索性送佛送到西,免得往后,再有人拿这簪子威胁本公子。”
言外之意不外乎,那簪子,足够再送她一趟了。
叶非晚了然颔首,倒也没过多推辞,直接便上了马车:“靖元王府,谢谢。”
马夫自是不敢拖延,拿着马鞭低呵一声,马车徐徐而行。
马车中,扶闲慵懒眯着眼睛打量着叶非晚:“事情完成的如何?”他问的随意。
叶非晚抿了抿唇,密诏仍在她袖中:“和扶闲公子无关吧。”
扶闲闻言,倒也并未生气,只轻哼一声再未言语。
轿外的声音倒是越发杂了起来,顺着微微扬开的轿帘,叶非晚正望见道路两旁的行人明显多了。
想来和今日天色晴朗有关,加上……今晚的花灯。
若非扶闲说,她还不知今晚有花灯呢。
没有空闲同她谈和离之事的封卿,却有的是时间陪着旁人看花灯。
真是讽刺。
她缓缓垂眸。
“怎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首富之女还对民间那些小玩意儿感兴趣?”对面,扶闲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叶非晚抬眼不解问道:“什么……”
话刚落,便看见扶闲正望着外面,她扭头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看见一处小摊贩前,一个大木架上,摆着好些纸鸢,那些纸鸢糊的并不精致,却也透着几分别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