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瞬,她抓着叶非晚的手背:“小姐,茶烫,你快松手。”
可,她没能拽开叶非晚的手。
叶非晚始终紧紧攥着,的确很烫,可似乎每一次,都放手的极不甘心。
“小姐!”芍药的声音加大了几分,越发焦急。
叶非晚猛地回神,顺着她的力道松开了手,手心的灼热顷刻消失,不痛了。
芍药早已将热茶拿到一旁。
叶非晚看着通红的手心,心中轻怔。
转身,她静静走到一旁,胸口有些酸涩。
“小姐,你怎么了?”芍药低声问着。
“没事。”叶非晚勾唇笑了笑,“我有些疲了,你也快些回去歇着吧。”
“嗯。”
轻手轻脚的声音,芍药出去了,叶非晚一人躺在床榻上,许久,一手轻轻抚摸着方才被灼痛的手心。
原来……她是不得不放手。
……
叶非晚有个好习性,一觉后,便将昨日的苦闷抛之脑后。
第二日醒来,昨晚那点儿莫名的悲春悯秋便消散的七七八八,她依旧如常过活。
府中倒是有几分过年的氛围了,书法大家亲书的对联,府中各处张灯结彩,甚至找了绣娘,给府中上上下下量了尺寸,全都做了新衣裳、新鞋袜。
叶非晚这个府中女主人当得着实轻松。
如是这般,又过了几日,腊月二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