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卿脸色阴沉,看着她这般着急与王府隔开关系的模样,心底莫名郁结:“红玉琉璃乃是稀世珍宝,即便叶家为首富,此物也绝非有钱便能买到的。你如今是王妃,输赌是小,有失体统为大!”说道后来,语气终究添了几分恼怒。
叶非晚睫毛微颤,勾唇浅笑:“体统……我本就无体统可言,王爷不早就知道了?”
封卿双眸一紧。
叶非晚轻轻呼出一口气,抬眸,迎着他望去:“这场赌约,便不劳王爷费心了。”
“你以为你自己可以?”质疑之言,几乎未经思索便已说出。
叶非晚呆了呆,原来……在封卿心中,她不过是仰仗他的附庸品而已啊,她眉眼弯着,笑的越发粲然:“封卿,没有你,我自己也可以的。”
从来都可以。
前世,一个人的洞房花烛,一个人在宫宴上应对百口,一人回叶府。
后来叶府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她彻底成了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王府里,守着名不副实的位子,守着不属于她的人,等到了柳如烟。
唯一庆幸的,便是冷院中,有芍药陪着,让她生生多活了一年。
封卿身躯一僵,他很不喜她说“她一人也可以”的模样,他甚至不希望“她一人也可以”,可似有东西堵在喉咙,他什么话都道不出,最终只一甩袖:“随你!”
话落,转身,大步流星离去。
叶非晚半眯双眸,望着夜色里渐渐消失的白色身影,许久垂眸自嘲一笑,转身离去。
她也想有人可依,若非无人,她何必故作坚强?
翌日,晨。
叶非晚醒的不算早,天色转寒之故,日头出现的晚,因此外面还是阴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