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叶非晚呢喃,下瞬陡然回神,“在想,皇后为何将你留在宫中……”她胡乱转了话头。
封卿眯眸,未曾戳穿她:“我在宫外,宫里的人想监视,自然难了些。在宫里可不一样了。如今三皇子已除,皇后一族自然要提防着我的动静了。”
“可皇帝为何也同意了?”叶非晚不解,“他不怕……太子一族独大吗?”
“皇帝……”封卿嗤笑一声,“他的皇位本就来的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他不是厌恶篡权,而是……怕。”话至此,他似想到什么,神色紧绷,薄唇紧抿。
“怕?”叶非晚疑惑。
“此事,与你无关。”封卿扭头,声音冷硬了几分。
叶非晚指尖微颤,看了眼封卿的表情,颔首:“的确,我一个女子,能懂什么。”
话落,她已经转身。
封卿凝眉,心底生出几分懊恼。
叶非晚却已走上前,拿过茶壶,触到茶水冰凉时微愣,顺手拿起,将凉水全都倒了出来,重新倒了清水,放在火炉上烧着。
她则搬了个木凳,坐在火炉旁边,时不时往火炉中添一块炭火,本奄奄一息的火炉逐渐旺盛了起来。
整个寝宫,除却火燃烧时偶尔的“噼啪”声,再无声响。
这些,对叶非晚而言并不陌生,冷院的冬季,她生病前,和芍药也经常围坐在火炉旁边。火炉是不能灭的,否则屋内便会极冷。
她周围没有伺候的人,芍药一人未免太累,她也便时不时帮帮忙。
又想到那些事,叶非晚心底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