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晚并未言语,却已默认。
“你果真……心存歹念!”封卿越发的凑近她,可说出的每一字,都似从冰里捞出来一般,“以往你跋扈,无人收拾的了你,如今,你真以为,你可以继续这般?”
“……你这是何意?”叶非晚眉心紧皱,她听不懂封卿这字里行间的嘲讽是何意。
“方才,你不是说本王该感谢你?”封卿终于松开了她,却嫌厌般拿过一旁的方巾擦拭了一下,“本王该感谢你彻底毁了烟烟的容貌吗?”
什么?
叶非晚大惊:“不可能!”
“而今御医都已惊动,还有甚么不可能?”封卿冷笑,“本王送进宫的药,即便再无效果,也绝不会对她有丝毫损伤,以确保万无一失,为何今夜,你换了药,她的脸便彻底毁了?”
万无一失……
叶非晚睫毛颤了颤,这是封卿对曲烟的保证。
多么动人。
“且此物最擅长以毒攻毒,要解毒,须得先让毒挥发出来。”老住持的话,响在叶非晚耳畔。
她顿了顿,开口,声音艰涩:“如果我说,我从未心存害她的心思,不过是想洗清我的罪名。她的脸,终会好转呢?”她问。
“如今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封卿睨着她,神色在烛火中影影绰绰,“叶非晚,贵妃毁容一事,已惊动圣上,皇宫侍卫怕是早已在来的路上,你以为,他们会听你的狡辩?”
狡辩……
叶非晚听着封卿这番话,心里竟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