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身上没有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但出了不少汗,衣服黏在身上不舒服。

手背上还插着吊针,边又侧过半身,突然听见门口隐隐有人说话的声音,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边又还有昏睡过去之前的一点记忆,记得沈星野进了他的房间,也记得沈星野把他从床上抱了起来。

昨天晚上还在说下次见的人,边又其实都没想好下次用什么状态见他。

结果,今天就这么见面了。

以前也有人给边又表白,表白之后,有的人还会再见面,边又内心都没什么感觉。

可现在,边又内心只担心沈星野还会说出像昨晚那样的话来,让他无所适从,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

他眨了眨眼,把下半张脸埋进了被子里,重新闭上了眼睛。

好像还是装睡比较妥当。

沈星野立在墙边打电话,电话里,教练把他骂得狗血淋头,“有什么急事值得你请假啊?怎么?你急着去谈恋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单身……”

沈星野压低了声音:“在追,他生病了。”

“你别给我搞……啊?啊,哦,那你好好追,好好照顾人家,再见,挂了。”

挂电话的速度比沈星野都快。

沈星野:“……”

回到病房,病床上的人还在睡,面色比刚来医院的时候好很多。

沈星野紧紧盯着边又几秒,发现边又的眼皮,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人醒了。

绷紧的情绪终于松懈下去一点,但脸上依然挂不上笑。

在推开边又的房间门看见边又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时候,沈星野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