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禾眯着眼睛,理所应当地窝在他身上,用他的体温来暖自己。
记忆里,自己总是一个人。
父亲母亲留给她的永远是背影,后来,连背影都没有了,就只有两块冷冰冰的牌位,被她抱在手里,沉甸甸的,压得她手腕痛。
抱着死气沉沉的牌位,她很想哭个痛快,可是所有人都告诉她,父亲母亲是为了国家和百姓而死,她应该觉得荣耀,不可以哭的软弱,丢了家门的脸面,失了靖北王独女的骨气。
她是父亲的女儿,她有骨气,说不哭就不哭。
那时候,她就习惯了独自一人,吃饭睡觉,骑马钓鱼,自得其乐。
只是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偶尔会幻想一下,如果父亲母亲还在,她会过着怎样的生活,或许空荡荡的庭院里能添几分人气,每逢佳节,她身旁也能有个说笑的人。
手上抚着男人的胸膛,李星禾丝毫不觉得羞耻,甚至有些沉迷肌肤之间相互触碰的触觉。
他的胸膛又宽又结实,手臂也很有力,被他抱着,好像被一条大蟒缠住。
她不会怕他,因他是自己亲手驯化的宠物。
李星禾挪动双腿也压到他身上,膝盖抵在他大腿上,两条又细又白的腿交叉着翘起来,将大半的被子都支了起来。
一手撑着下巴,趴在他胸膛上看他,芝兰玉树的美人红着脸躲开视线,看着小姑娘在自己身上撒野却拿她没有办法,一双不听话的腿上下晃悠,磨蹭他的腿,点火一般,一下一下消磨着他的忍耐力。
“贺兰,你脸红了。”少女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上手戳了戳他的脸颊。
男人顿时脸颊飞红,面上一片热烫。
听到小姑娘俏皮的笑声,贺兰瑾瞬间有种被调戏的羞耻感,哑声提醒:“公主,你我还未行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