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尘笑了笑,并没有回答青衣男的话,转而问道:“蜉蝣撼大树,虽说有理,但也不可
能不会发生,通常我这个人都是安静得很,但若有人以为我很好欺负,那他就大错特错了,先生以为我一个人就会大咧咧就这么进入樊城?”
青衣男脸色再次变化,但很快便恢复过来,淡淡道:“难道少年郎身边还有人,据我所知,自从少年郎来到樊城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难道少年郎的人还能潜入樊城,潜入樊城府不成?”
霍星尘避而不答道:“哦,对了,之前我进入樊城,见那些走卒贩子拉着一些女子,莫非樊城还有贩卖人口存在?”
青衣男淡淡道:“哪里都有,樊城并不会加以制止,但也不会让他们太过分,况且这些都是人族,与我灵族何干?”
霍星尘心中微怒,表情却没任何变化,道:“是吗?若有一日灵族如此,不知先生还能高兴得起来吗?”
青衣男道:“这不是还没发生吗,等发生了再说。”
霍星尘道:“有理,但天道轮回,先生可要看好自家儿女了,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希望先生莫要动了气伤了身卒于床才好。”
青衣男冷哼一声,便不再与霍星尘争口舌,双手塞入袖子中,一副奴仆的模样在前面引路。
霍星尘却没打算放过青衣男,而且他看出青衣男有病,不是脑袋的病,而是身体上病,于是对青衣男道:“先生可是有旧疾
?”
青衣男一个顿挫,脚下却不停,也没打算理会霍星尘的意思。
霍星尘自顾自道:“气浮者,气虚之。五脏连心,心连体。脚不正,血亏之。先生先前受了重伤,而且还是剧毒所致,脚轻浮,面泛白,印堂有黑云,是为毒。不过先生真是幸运,居然被某位高阶药剂师救下,但也烙下了一身病症,现在修为不仅没有提升,而且还在急速倒退,城主将先生安排在这个位置确实有他的道理,先生虽一身青衣,但难免沾有书香之气,城主可真量才而用啊。”
青衣男停下脚步,脸上虽没有任何变化,但内心已惊涛骇浪。
霍星尘说的一点都没错,他不仅受了重伤,还中了剧毒,此毒命千里散,可至五脏内腹衰竭,若不是他治疗得及时,恐怕命休矣。
正如霍星尘所说,他的修为在中了千里散之后,一旦运转心法,五脏内服便会绞痛,而那些清理未干净的毒素便侵袭而上至心脏部位,让他痛苦不堪。
若不是当初在位的少城主是一名痴醉于炼丹的药剂师,恐怕他真的就死在家中了。
只可惜,少城主死得太冤了。
青衣男道:“少年郎还是个药剂师?看不出啊。”
霍星尘笑道:“其实我也是半吊水,算不上什么药剂师,只是见先生如此,好奇才说了出来,先生
可莫要怪小子无理。”
青衣男不置可否,道:“少年郎可想试试?我听说药剂师都喜欢看症,不知少年郎有没有这等嗜好?”
霍星尘摇头道:“我可没这等嗜好,不过若小子猜得不错,此毒应为千里散,已经将先生五脏侵袭并且犯黑,心脏虽为受到波及,但小子想先生一定不甘心就此落了修为,便尝试着运转心法,不想这么做却是害了自己,心脏周边的那些心脉恐怕和五脏内腹一样,早已变黑了吧。”
“你”青衣男一脸惊骇,颤声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霍星尘耸耸肩,一副悠哉的样子,道:“我曾经见过类似的症状,当然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至于我怎么看出是千里散,小子就没这个义务告诉先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