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用黄风驹,务必送到祖母和少夫人手上,一刻也不得耽误。”
小厮领命,“是。”
闻衍自顾待着,便忍不住乱想,上来休憩没多久,火速又去忙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火速将粮道的事情给办完,也好早日归家。
闻老太太看完闻衍写回来问候的信,几次沉默。
身旁的仆妇提议,“老祖宗,如若不然,就将事情告诉大公子吧。”
在后面也窥见些字眼,瞧把大公子给着急的,字迹潦草不说,信都写到闻老太太这一头来了。
自从江映儿出月子签下和离书离开闻府后,闻衍每每来信,皆是闻老太太让人在江映儿从前管家记账的字迹里给抠印下来的回信。
怕言多必失,仅有寥寥几语。
谁知,半月而已,问候信就到了闻老太太手上。
“羊脂美玉块本就难得,未经雕琢的那么大的一块,我便是活了这许多年,都没见过,到底衍哥儿对江映儿费心思了。”
仆妇多嘴,“奴婢看着大公子可不是费心思。”
闻老太太回看她一眼,信递过去叫收起来。
“粮道日渐盛上,盯着这条道要啃骨头的人多得数不胜数,瞒着吧,和离都和离了,生意要紧。”
闻衍若是知道,哪里还顾得上生意。
闻老太太提笔写好回信,让人送回去,“近来你们抠印江映儿的笔迹,记得多写些回走,折返回来后,问道,“老祖宗,这块羊脂美块该如何处理?”
闻老太太沉默半响。
仆妇又讲问,“是否要堆到容云阁,还是送给江姑娘?”
闻老太太反问,“你见江映儿可有带走一样顾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