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药放在膳桌上,卢氏打开看了眼,的确是烟江路的,药封上都印着医馆特制的标章,印着用药人的名讳,病症,用药量。
鲁郎中名气大,淮南有人冒充他卖药,这是他想出来的打假法子。
卢氏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吞下这口气,“行了,看你将功补过,就不必去跪家祠了。”
闻衍见她抿了一个极轻浅的笑,还没看清,便又低眉顺眼了,“谢婆母宽宏,儿媳日后必然不会再犯。”
“婆母和夫君先用膳,媳妇就先告退了。”得了卢氏点头,江映儿领着丹晓出了清韵汀。
闻衍看着,压了眉,她就这么规规矩矩走了?
看都没多看他一眼。
卢氏让人把药小心收好,粉蒸肉端了上来,招呼闻衍用膳,继续刚才要给他纳小房的事情。
“卓荷在我房里养了几年了,她本来不是我们闻家的家生子,而是母亲不幸早亡妹妹的独女,孤苦无依,便来淮南投奔我,我给她改了姓带在身边,原也是要将她指给你做妻的,只是你祖母不愿。”
实际上,是卢氏不愿,拿闻老太太做搪塞,纵然是有表亲在,卓荷没有身家,配她儿子委实不成。
“你也娶了妻,荷儿的年岁也到了,母亲做主,你便将她收入房中吧。”
卓荷站到闻衍旁边,给他夹了块粉蒸肉,娇滴滴喊了声,“表哥。”
闻衍冷着脸不耐烦隔开,“我吃饱了。”
“母亲您的身子渐好,便多多休息吧,昨日祖母来请,儿子还没有过去,现下得空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