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是烦母亲了?让你坐会陪陪我,都要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你幼年时还总在母亲跟前,长大了整日里我连个你的人影都见不着。”
闻衍按耐下情绪,弯抿出笑。
“母亲言重了,怎会是不想陪母亲,不过祖母那头来了人,让儿子过去陪她用晚膳,似乎有事相商。”
光听废话一下午,再不过去,恐怕要迟了,闻衍对人向来没耐性。
要不是眼前的人是母亲,别人跟他说上废话不超过三句,他绝不会忍到现在才发作。
卢氏试探问,“你祖母可有具体说叫你去用晚膳,是什么事情?”
闻衍摇摇头,如实道,“没说。”
闻老太太深居简出,这两年连闻家的聚宴都不怎么出席了,除非是特别隆重的家宴,别家想要见她,特地送了拜帖,她也不见。
卢氏和闻老太太婆媳关系不好,她见着老太太很是害怕,因此老太太免除晨昏定省,不见老太太对卢氏来说,心里反而愉悦,平日里也能得悠闲。
毕竟刚嫁过来的时候,每日天不亮就得站规矩,年轻贪睡,卢氏私下常常抱怨。
怎么突然让闻衍陪她去用膳,二房三房上门想见她求她,不是天大的事,她都只叫人传话。
卢氏转着脑子想,能有什么事值得喊过去,脑子稍炖片刻瞬间反应过来,随后一拍大腿。
“哎哟”
明儿个就是三日后了,新媳妇嫁过来,三日后都是要回门。
江映儿嫁过来,闻家打点了不少,闻老太太中意她的同时,也叫底下人花了重金封口,不许再提起江映儿的来历和出身,外头人谁要是说了,就是和闻家做对,家里的人门若是管不住嘴,简单,闻老太太吩咐账房不许拨银子给,仍由其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