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关押到牢中,莫要伤他性命。”沈雁清沉声,嘱咐道,“小心。”
陆尘称是。
沈雁清回驿站内清洗包扎,太医见此,惊愕道:“大人,您这是”
他将白布扎紧,片刻,问道:“最新熬煮的药方何在?”
太医将漆黑的药汁端上来,叹气,“待会让疫民服下方可知晓药效。”
沈雁清取了襻膊,用袖子盖住伤口,拿过药汁轻嗅后,毫不犹豫将瓷碗递到唇边。
“沈大人!”
他将新药一饮而尽,淡淡道:“我无妨,尔等接着研制药方。”
众人重重点头,驿站忙活不休。
沈雁清摊开边界图,用朱砂圈出重灾地,几日未曾睡过整觉,下笔时眼前竟有几分恍惚。
一日下来,驿站众人无不是筋疲力尽。
月上枝头,一健硕的千里马停在驿站外,“报,有沈大人的加急信笺。”
沈雁清大步走向院外,抽出信纸,借着月光查阅,半晌,缓缓地阖上眼。
七载相持,福兮祸兮,终究是走至瓦解云散之地。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