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老爷子,看着自己的答题内容,心里其实已经不抱希望。
这样想着,李老爷子心态反而坦然起来。
等辞别李老童生,池云亭三个就去另一位为他们做保的老廪生秀才处,刚巧马老爷子也在,此时正在老廪生秀才前的桌子前伏案书写着什么,看上去就像夫子和学生。
池云亭几个看到这一幕有些忍俊不禁,马老爷子听到动静回眸,喜道:“你们来了,快来帮我看看文章,看还有什么改进的地方。”
和李老爷子一样,也许马老爷子答题的方向有些问题,可是他们两人的字,简直就是印刷体本体。
书法这道越上年纪越吃香,李老爷子和马老爷子两人的字从小练到大,几十年下来,早就自成风骨,而其他大龄童生估计也是同样,在这一点上,是他们这些年轻考生的劣势。
“原来如此,没想到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如此效率,难怪学政大人能把它们当做考题。”
“身为考生,我们居然忽略如此民生大事,这次科举要是榜上无名,绝对不冤。”马老爷子神情凝重道。
不过他到底是多年考生,老爷子心态很稳:“我都不知道的事情,只怕其他考生也很少有人掌握,这说明我上榜的可能还是不小的。”
不知道具体方向,考生们答题基本五花八门,两位老爷子的答题只是有些偏,大方向却是没错的,那就是歌功颂德朝廷和陛下,把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放到了次要位置,模糊它们的存在,把它们当成当朝帝王的功绩之一,这样也挑不出什么大错来。
距离院试正试放榜还有两天,池云亭三个从老廪生秀才处告退,并没有看到不远处正有人死死的盯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