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池云亭这“一掷千金”的举动,直引来书局众多文人羡慕的目光,就在池云亭结账期间,有文人理了理衣衫,主动上前主动跟池云亭说话。
“不知这位小贤弟现在哪家学堂读书?”
“我是竹林学堂的学子。”池云亭道。
隔壁福田院的老秀才公们处也是竹林学堂,毕竟慈幼局的夫子就是福田院的人。
“竹林学堂?这,恕在下孤陋寡闻,见识浅短,实在未闻过这家学堂名讳。”对方仔细想了想,脑海中把上元县的学堂名字都过一遍,也没想起竹林学堂在什么地方,是什么人开的。
“可是慈幼局隔壁福田院几位老先生闲暇之际办的学堂?”书局文人不少,倒也有人知晓竹林学堂。
“慈幼局,那不是官办抚养孤儿们的地方吗,那里出身的孩子,有几个成材的。”听到竹林学堂的来历,那些文人纷纷皱眉,一下对池云亭冷了态度。
池云亭闻言眸色一冷,嗤笑道:“诸位倒是比我们出身好,那不知诸位都成材了吗?”
“你……”那些文人不由面皮涨红,看着半大点的池云亭冷笑道:“小小年纪倒是伶牙俐齿,可惜了那些书籍跟了你这么一个主人,着实是糟蹋了。”
“我还小,焉知我有怎样的未来,倒是你们年纪都这么大了,考中秀才、举人、进士了吗?要是没有,我小小年纪都为你们感到羞愧啊。”池云亭道。
那些文人不禁睁大眼睛,他们看着池云亭,突然哈哈大笑道:“你懂得什么是秀才、举人、进士吗?你知道那有多难考吗!”
要是秀才也就算了,他们还是有底气的,可是举人和进士,怎么可能还会待在上元县这种小地方。
“前朝有位三元及第的状元,九岁当秀才,十五岁成举人,二十二岁中进士,和你们差不多的年纪,你们居然真的不觉得自惭形秽,可见是没救了。”池云亭故意摇头叹息,转身招呼虎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