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的张父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他面上的笑比张母自然许多,“大江回来了,快进屋暖和暖和,冻坏了吧!”

张大江很是受宠若惊,二十多年来,父母第一次对他这般好态度。

进屋后,张父赶忙吩咐张老二媳妇,“快去弄俩菜去,中午俺们爷三个好好喝两盅。”

张老二媳妇撇撇嘴,被自家男人瞪了一眼才不甘不愿的去了灶房。

这么会儿功夫,张大江琢磨出了不对劲儿,他起身道:“俺就不留下吃饭了,中午田易要宴请,俺还得回去招待客人。”

他倒不是扯谎,田易要宴请村里几户交好的人家,好几桌的席面有的忙。

张父沉下脸,“咋了,真打算改姓田了?”

空气静默了几十秒,见张大江没有低头认错的意思,张老二才谄笑着打圆场。

“爹也甭生气,大哥身在老田家的屋檐下,很多事儿都是身不由己,大哥这心里指定是记挂着爹娘的、”

张大江突然开口打断,“也不是不行。”

“啥不行?”张老二一脸懵。

“改姓田,人家老田家要是不嫌弃,俺真想改姓田。”

空气再次静默,反应过来的张父拿起炕上的瓷枕便对着张大江扔了出去。

张大江闪身躲开,瓷枕哐当一声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张父气急大骂,“混账,你娘说的没错,就该一生下来把你掐死,俺们养你这般大,不过是让你受了点委屈,你连姓都不想要了,白眼狼、忘恩负义的狗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