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坐在门槛上,拍着大腿骂的唾沫横飞,“全都是捧高踩低的混蛋玩意儿,俺们老袁家风光的时候,一个个恨不得上来舔俺们的臭脚丫子,如今俺们家不过是出了点小麻烦,连阿猫阿狗都想踩俺们一脚。

当俺不知道咋的,某些人呐,刚挣点小钱便开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也不怕闲事多了被阎王爷提前给收了去……”

王秀花正在屋里和包饺子的面,听到李婆子的指桑骂槐,沾满面粉的手随便搓了搓便风风火火往外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着急捡钱去。

脚还没迈出大门嘴上便骂开了,“疯狗不搁家叫唤,大过年出来乱吠膈应谁嘞?”

李婆子腾的一下坐起来,跳着脚冲到路中间跟王秀花对骂。

“你才是疯狗,你们全家都是疯狗!”

他家大孙子过完年十八了,到了该说媳妇的岁数,他们本打算着过完年把那处破院子推了,翻盖成青砖瓦房给孙子娶媳妇用,没成想村支书竟开口要替哑巴把房子讨回去。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哑巴,半截身子入土的傻子要回房子有啥用?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老田家在打那处院子的主意。

一个外来户惦记他们老袁家的房子,想都别想。

听到王秀花的声音,村长家的几个媳妇纷纷跑出来加入骂战,你一言我一语场子瞬间被吵热。

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王秀花掐着腰骂的唾沫横飞,一个对上四个丝毫不落下风。

街坊邻居围了一圈,风水轮流转,之前两家一闹矛盾,全都是帮村长家说话,这会儿大家伙话里话外全都向着田家。

潘书华也在看热闹的人里面,看着眼前污言秽语、边骂还边蹦哒的几个妇女,简直是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