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看到满屋子的狼藉,他赶忙手脚并用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哭丧着脸急得跳脚,“啊,啊,哦!”
昨晚,哑巴看着屋顶被积雪压的颤颤悠悠的,便把床上的茅草和被褥一股脑扑到了床底下,他的耳朵听不到,睡了一夜还不知道屋顶被压坏。
袁若男看着还在不断往屋里飘雪的屋顶皱眉,这房子肯定是不能住了,可大过年的,他们家也是实在没地方给哑巴住……
对了,他们家隔壁的房子不就是哑巴的吗?土坯瓦房虽破旧,可到底比茅草屋强的多。
袁若男扭头看向田易,“咱把这屋顶的窟窿再捅大些?”
“好!”夫妻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茅草屋子彻底不能住了,他们也好帮哑巴把房子讨回来。
见田易三两下把屋顶全给捅了,哑巴在一旁急得直跳脚。
他已经在这间茅草屋子里住了十多年,早就把这当成了他的家,不明白田易为何要把他的家给拆了。
哑巴是哭着被袁若男两人拉到支书家的。
村支书本就打算打发袁志刚去山脚下看看,没成想到田易夫妻俩快了他们一步。
听田易说茅草屋已经塌了,大冬天睡在外头能把人活活冻死,那么眼下必须给哑巴安排去处。
这事儿搁在平日里还好办,房子修好之前,哑巴随便在谁家凑活几晚就成,可大过年的,谁家也不愿意往家招一个哑巴呀!
见村支书一脸为难,压根没想起哑巴被袁春生家暂用的房子,袁若男开口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