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般说,李母的火气也上来了,“你胡说八道啥,红杏是俺娘家那边的亲戚,儿媳妇当着婆婆的面赶人,你田佳把俺这长辈放眼里了么,俺还没死嘞!”

田佳腾的一下站起身,“所以嘞,家里来了个白吃白住的亲戚,一住就是几个月,说不准下半辈子都想住在这,俺这女主人得敬着呗!

俺要是想问问你,你啥时候对俺有对红杏一半好过,大鱼大肉得俺不在家的时候才能吃对吧?”

见两人吵起来,红杏委屈的哭了起来,“呜呜呜……你们别吵了,俺明天就回家,俺回家……”

“回什么回,要回也是她姓田的回,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有啥好豪横、”

李海涛涨红着脸爆喝一声,“都给俺住嘴!”

被儿子吼的李母嘴巴蠕动半天,不可置信的看向李海涛。

“你,你骂俺,你为了这么个女人骂你亲妈!”

李海涛胸口剧烈起伏不定,他咬牙道:“佳佳是俺媳妇,是俺李海涛唯一的媳妇,谁都代替不了。”

‘嗷’的一嗓子,李母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俺不活了,活着有啥意思呀?千辛万苦生了个儿子,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儿子大了居然向着外人,早知道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俺还不如早早的跟着那口子去了……”

红杏蹲在地上,抱住李母一起哭,委屈的眼神时不时扫向坐在上首的田佳,仿佛她是个十恶不赦恶人般。

田佳满目的嘲讽,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她起身踢翻凳子,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屋,懒得再看一家子的卖力表演。

砰的关门声响起,李母和红杏哭的更凄惨了。

李海涛搓了搓脸,坐在原处没动弹,没去安抚亲娘和红杏,也没去找田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