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若男正好进来,“这不是我们的钱,也不是我们白送大姐和姐夫的钱,这是你们该得的酬劳。”
“一家人帮点忙是应该的,啥酬劳不酬劳的,这钱说啥俺们都不能要。”
田芳不是个能言善道的,说着话便开始哽咽。
张家人为了钱连儿子的命都不要,她这心被伤的千疮百孔,可娘家弟弟却想着法的帮衬贴补她。
不说张大江帮着买冰棍该不该拿钱,就说她帮着卖衣服这事,杵在那跟电线杆子似的站了两天,哪就值二十块了?这活计两块钱都有大把的人抢着干。
她知道这是弟弟两口子在帮衬她,可不能人家给她就欣然接着,那就太不识好歹了。
实在人比圆滑世故的人执拗多了,袁若男不得不拉下脸表明态度。
“大姐这话说的不对,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就算是一家人,有些事也有必要掰扯清楚。
这笔钱不是我跟田易送你们的,而是你们该得的酬劳,你不要这笔钱,别人又会怎么看我们呢?
会认为是我们吃了肉,连汤都不肯给大姐大姐夫喝。”
听她这么一说,田芳为难的恨不得哭出来,她就是觉得这笔钱不该拿,也不能拿。
她们夫妻就是帮着出了点力,伸手接钱算什么呀?
田易再次把账单推过去,根本不容她拒绝。
“这次姐夫的腿治下来总共花了二百八十块,你们先还一百八,剩下的一百块等以后有了再还。”
说着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钱递过去,“这是二十八块,你先拿着花用,欠条什么的就不用写了,我相信大姐和大姐夫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