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多少?”张老二惊呼,他以为自己听差了,看条腿花上一千,一条命也不值一千块吧!
田芳瞪了他一眼,“就是花了一千,医生说大江这是粉粹性骨折,还伤到了大动脉,这还只是初步治疗,想要治好还得花上一大笔钱。”
一听花了这么多钱,张母吓得没敢吱声,而张父的喉咙滚了滚,也把准备好的话咽了回去。
反倒是最不该发表意见的张老二咋呼起来,“治个腿咋可能花这老些钱,嫂子不会是在诓骗俺们吧?
俺知道了,肯定是遇上了黑心肝的大夫,俺这就找大夫问问去。”
走了几步,见田芳没反应又讪讪的折了回来,“真,真的花了一千块?”
田芳哼了一声没搭理他,而是看向张父张母。
“你们不是说凑到钱了么,先把亏欠的医药费给交上些吧!”
张母张嘴想说话,被张父抢了先,“俺们就带了一百多块过来,没想到要花这么多钱,远远不够呀!”
张父说着从胸口的内兜里掏出一个手绢,里面抱着邹巴巴的几张大团结和一些零钱,而另一边从银行新取的钱却舍不得掏出来了。
得了个值钱的好物件,他本打算花上三四百块给大儿子治腿,等腿好了还是家里的壮劳力,可一听要花费这么多钱,腿还治不好,他又改变了主意。
一分钱不掏会被人说嘴,干脆少出点钱表示表示,儿子是亲生的,还能真跟爹娘记仇不成。
田芳毫不客气的接下手绢里的钱,这个时候她不会装清高,这钱不要白不要。
张大江被褥下握着的拳头突然松开,他睁开眼看过去。
“昨天我放到西屋枕头下一个白手绢,爹娘看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