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海涛从后厨回来,见田佳很是好奇大胡子和疯女人,滔滔不绝说了起了两人。

夫妻两人具体是哪个村的他不清楚,只知道是东北人,十多年前逃荒来的元阳县。

每隔一段会往饭店送新鲜的野味,野兔子、野鸡、野狍子啥都有,刚开始饭店经理还想着压低价格收购大胡子的猎物,可眼睁睁瞧着人家单手把一百多斤的桌子举了起来,之后再也不敢有小心思。

大胡子每回来都带着一个疯婆娘,说是他媳妇,听说这女人是因为丢了孩子才疯的,早之前还是地主家的小姐呢。

“听谁说的?”袁若男冷不丁询问。

李海涛尴尬笑笑,“这就不知道了,反正都是这么说的。”

田佳嘀咕道:“这疯女人是不是地主家的小姐不好说,可之前绝对是有钱人家的姑娘,即使疯了,那走路姿势也优雅的很,还有说话语气,娇娇软软太好听了。”

田易开口道:“是泸城口音,幼年时应该学过舞蹈。”

“怪不得疯了也好看,原来是有钱人家培养出来的大家小姐。”田佳感叹道。

那个年代能让家中女儿学舞蹈的人家定是非同一般的有钱人。

袁若男低头没再言语,不知为何,自从看到那个疯女人的脸,她像被扯到了某根心弦般躁动不安。

吃过饭,李海涛嚷嚷着结账,得知田易已经结过了,一瞬间的欣喜过后嗔怪道:“大哥太客气了,下回一定得我请。”

见他连装腔作势都装不像,田佳简直没眼看。

将打包的饭菜暂时寄存在饭店的冰箱里,几人又回了毛纺厂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