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并没有被安慰到,田佳神色慌张的催促李海涛。
“你大姑家不是有个表哥在市公安局上班么?求人家给城关这边递个话,让查案的同志查查清楚,别让俺大哥受了冤枉。”
李海涛拍着胸口保证,“放心吧,这事交给俺,俺肯定把大哥全须全尾的从里头弄出来。”
田佳瞪了他一眼,“你最好说到做到,别满嘴跑火车净吹牛!”
被媳妇毫不留情的嫌弃,李海涛不但不生气,还满脸讨好的笑。
“今天太晚了,等明天邮电局一上班,俺便给表哥打电话。”
县城除了机关干部家庭,能装上电话的人家寥寥无几,再急的事儿也得等邮电局上班。
闺女已经替他把话说了,田富贵不好再多说什么,拒绝田佳夫妻二人的挽留,坚持和袁若男回了村。
一路迎着夜色,袁若男和田富贵回到袁官屯已是晚上九点多。
麦场在村口处,因好多人家还未结束麦收,麦场上很是热闹。
蝉鸣狗叫声、小儿追逐嬉闹声、乡亲们拉家常的声音,众多声音交织成了一曲美妙的乐章,可两人都无心欣赏。
有孩童跑过来询问还有没有冰棍儿,见俩人摇头失望的跑远。
也有不少熟悉村民寒暄。
“富贵和若男回来了,卖冰棍儿挣了不少钱吧!”
田富贵儿打起精神应话,“小本买卖,一天到头挣不了几毛钱的。”
立马有人认同,“也是,一个冰棍儿就卖几分钱,确实挣不了多少。”
这个年代的乡亲们大多纯朴,真心以为田家这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才想着投机倒把挣点小钱,还真没人嫉妒他们这门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