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不用去看心理医生,她指定是心脏得了病。

她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走吧,再,再不走大伯该着急了!”

“嗯,坐好了!”

起步时车子晃动了两下,袁若男双手抓住车座边角,努力让身体保持平衡不往前栽倒。

二十分钟的车程,她这车坐的比干农活还累。

到达村口时,天色已经黑透了。

车子虽然有灯,可亮度勉强能照清楚五米内的地面。

进村后的小路更难走,怕颠到后头的袁若男,田易骑得很慢,速度比步行快不了多少。

眼瞧着到了自家胡同口,他刚打算转弯,突然冲出来一个黑影。

他紧急刹车扭转车把,堪堪躲过冲过来的黑影没撞上。

而后头坐着的袁若男就惨了,她控制住身体没控制住头,脑袋惯性向前栽倒,鼻梁正好磕在田易坚硬的脊骨上。

鼻子被撞击后酸痛难忍,眼泪止不住往外涌。

田易回过头,看她眼泪汪汪的模样着急询问道:“磕疼了吧?”

袁若男中过枪子的人怎会怕这点小疼。

她跳下车,泪眼汪汪的摆手,“我没事儿。”

朦胧的月光下,含泪的眸子亮闪闪的,田易的心莫名抽痛了一下。

“大哥,真的是大哥回来啦!”

两人这才看清冲过来的黑影竟是田小龙,小家伙本就长得黑,又穿着深灰色的衣服,离得远了能和黑衣融为一体。

他兴奋的上前抱住田易,一口大白牙倒是挺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