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第三中学近两千名学生,她只能吃下一百多个,各做各的生意,她也不算垄断挡了老太太的财路。
四月早晚温差大,傍晚的风凉丝丝的。
袁若男在冰棍儿厂等了三十多分钟,直到天色擦黑田富贵才背着箱子返回来。
“大伯,冰棍儿卖完了吗?”
“只剩下五根,正好拿回去给家里几个娃娃吃。”
田富贵下午批发的两箱冰棍儿在附近的学校卖完了,临近傍晚又批发了五十根去了毛纺厂门口。
趁着工人下班高峰卖了几十根,再多卖会儿肯定能卖完,他是怕侄媳妇等着急才急匆匆赶回来的。
回村后,田富贵说是先去支书家还自行车,结果却和袁若男前后脚进了家门,自行车又推了回来。
“大伯,你怎么又把车推回来啦?”
“嘿嘿,支书心眼好,说是再借给咱们骑几天,不用着急还!”
老混不吝说起瞎话来顺溜的很。
其实吧,他刚才把剩余的几根冰棍儿送给了支书家的几个孙子。
等人家孩子开始‘哧溜’着舔冰棍儿,他才厚着脸皮说要再借几天车。
支书婆娘的脸立马黑了,可吃人的嘴短,看着自家孙子没出息的样子,她嘴唇蠕动了好几下,难听话到底是没说出来。
老太太倒不是小气,这年头自行车对农村家庭算是个稀罕物件,除了田富贵没人会腆着脸开口借好几天。
可遇上这么个厚脸皮又不好不借,幸好他们家的车不是新买的,否则她能心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