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他是西麓乡下河村人,丹徒县试前十中,独他一人出身乡间。”
“那为何将他与靳家茅家公子放在一处?”
镇江府城中的士子想见知府一面都不容易,更何况出身农家的柳贺。
众人之所以怀疑,是因为柳贺在府城士子中没什么名气,但柳贺若真是西麓乡人,他家又不在府城,如何能在府城士子中有名?
且柳贺县试也是取了第七的,和府试不同,县试可是足足考了五场。
众士子对柳贺的怀疑已打消了,方脸士子却依旧有些不依不饶:“我再问你一道,此题困扰我日久,若是柳兄也能答出,我便认你这府试第二。”
柳贺看向他:“在下名次无需兄台承认。”
柳贺这话虽说得不好听,却是大实话。
柳贺的文章是知府点的,名次是知府给的,与这方脸士子毫无干系,他已落榜,却作出一副柳贺名次由他定的模样。
“今有兽,六首四足;禽,四首二足,上有七十六首,下有四十六足。问:禽、兽各几何?”方脸士子不管众人反应,直接抛出了这个问题。(注)
众士子:“……”
柳贺:“……”
这不是道鸡兔同笼问题吗?
“郭兄,考文章便考文章,你考禽兽做什么?”
人群中不知谁吼了一句:“禽兽出禽兽题呗!”
方脸士子脸一阵羞红,却仍是重复了一遍问题:“禽、兽各几何?”
柳贺微微一笑:“禽七兽八,这位兄台,我答得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