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像模像样地骑了十几米,裴延城就悄悄松开了把持着车后座的手,让她自己骑,脚下步子却没慢下来,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
浑然?不觉的白?夏以为他还扶着,到了前?面下坡的地方,还有闲情地回头想炫耀一把,结果这一看坏了事,竟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手,又恼又气心里一慌,龙头就开始左右急促地摆动。
咯噔一下杠上了路边的石块,正好又恰逢下坡路,整个车身就开始往下栽,眼见着连人带车就要顺坡翻下去,裴延城眼疾手快,直接飞扑上前?将白?夏从车上抱下来。却因为惯性倒在了路边的草坡,以身为垫将她的脸紧紧按在自己怀里,两个人顺着松软的草坡就滚了下去。
“呸呸呸”
约莫滚了两分钟就到了谷底,即便被?男人护着脸,扬起的青草还是塞了白?夏一嘴,皱着细眉吐完了嘴里的草,抬眼就瞧见裴延城也沾了满头的绿,直直地插在短发?上,像根天线。
愣了两下突然?抑制不住地大声?笑了起来。
她笑得灿烂极了,双眼都弯成了半月牙,一颗颗珍珠似的贝齿在阳光下闪着白?光,嫣红的粉腮泛着健康的气色。
“有这么好笑?”
裴延城干脆就地支起了胳膊,抬手随意地摸了两下头顶,银针似的草叶随风飞落。
他身后是灿烂的午后阳光,白?夏仰躺在草地上,眯着眼逆光看裴延城,脸上的笑容稍微平息,眼尾还夸张地笑出了泪珠。还没开口应答,就见眼前?刚毅的俊脸凑近,微凉的薄唇飞速又极轻地啄吻了一下她的眼角。
裴延城抿了下唇,咸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