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长得漂亮, 就是身上带只素镯子都好看。
裴元嗣抿了抿唇, “没怪你,愣着做什么,去倒茶。”
“您稍等!”
阿萦忙取来净瓷描金的茶壶给他倒上。
丰邑驿丞本来给裴元嗣准备了满席的珍馐美味,奈何裴都督却不肯用,硬是从宴席上退了下来。
这会儿下人只得草草给裴元嗣准备了些吃食端过来,裴元嗣不挑食,珍馐佳肴他吃得,粗茶淡饭也吃得,但如今是官在任上,他不愿因为自己一人劳民伤财。
“你可用过了?”裴元嗣举起竹箸时,问她。
“用过了。”
阿萦心内有些遗憾,早知出门就不吃饭了。
他在一旁用膳,阿萦便为他布菜、倒水。
等他用完膳,自有小厮撤下,将门关上,裴元嗣坐在案前看书,时不时勾画几笔,阿萦替他磨墨。
别看裴元嗣是个武将,他当年却是本朝第一位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寻常士子在十八岁的时候还在苦读书考中个秀才就骄傲得恨不得前后十条街的街坊邻里都知道,裴元嗣这么多年来一直不骄不躁,成嘉帝知道他好读史书,且文采斐然,是以特许他在军中编纂前朝史。
裴元嗣余光看到阿萦在磨墨时忍不住多看了他手中的书好几眼。
她忙前忙后,又安分守己,温柔体贴,不是如寻常女子一般硬往他身上来凑。
夜深了,裴元嗣低头看着只到他胸口,站在他的身前认真为他解着腰封的女孩儿,她还是第一次伺候他更衣,竟然解不开那腰封,红着脸有些窘迫地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