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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总张口就来:“教授讲过。”

他理直气壮:“你们俩一个学艺术,一个干脆休学,这些理论知识掌握得少一点也正常。”

钟函看安予灼的眼神已经近乎崇拜,陆余目光则有些复杂,他总觉得灼宝从小就聪慧得超乎同年龄段的小孩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刻却常常能叫人眼前一亮。

他想不通,但更觉得灼宝身上那种机智老练却又懒散幼稚的矛盾气质,非常让人着迷。

钟函虚心求教:“我们不能上映,没有票房,他怎么把钱拿回去?”

安予灼:“你再问问学姐,资方是不是有什么附加条件,需要学姐去指定的拍卖行买一些贵得离谱的艺术品?”

“!”钟函,“我去问问!”

趁着钟函出去打电话的工夫,陆余饶有兴致地问安予灼:“灼宝,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处理?”

安予灼老老实实:“就算知道他们的套路,也没什么好办法,钟函他们早就把钱花超了,闹出这样的乌龙,资方肯定不买账。所以他们只能认倒霉,再找别的冤大头……呃,有慧眼的伯乐,来投资他们的毕设作品。”

陆余骨节分明的食指,漫不经心地一下下敲击桌面:“就怕资方不肯罢休……毕竟这种事不合法,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要是我,我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必须得拉下水,做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才能放心。”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说这番话的陆余哥哥,气质怎么变得有点陌生?不像跟他一起长大的温柔竹马,倒像上辈子那个精于算计、手腕狠辣的陆总。

……不对啊,他们原本就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