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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让她幡然悔悟更好,若不能,那就给她添添堵。

然而提起萧菀桦,陆老爷子便面露不悦:“她一大早说有事出去,不用管她。”

安予灼:啧。

他好像猜到了。

萧菀桦其实没在陆倚雲的出租屋里停留太久,便匆匆往回赶,还顺便买了两份一模一样的糕点,一份留给陆倚雲,一份给陆余带回去。

她觉得手心手背都是肉,既舍不得养了十八年的养子受苦,又不想亲生子对她心生怨怼。

感情的事很难分辨,豪门少奶奶的生活,并不如外人想象得一般光鲜亮丽,好像一袭华丽的袍子,没人知道里边爬满虱子1。维系体面,付出的代价也巨大。

陆正筠算是豪门阔少里生活检点的典范,从不和女明星乱搞,也不□□红,但他有野心,有抱负,整日忙于工作,偶尔放松也更喜欢独处。

家庭琐事是一概不管的。

萧菀桦作为一位贵妇,自然不用亲自打理家务,但她既没有丈夫陪伴、也没有事业可忙,所谓的名媛聚会,不过是让人心力交瘁的“太太外交”,也令人厌烦,后来又因为儿子被掉包的事担惊受怕,常常处于忧虑之中。

唯一能给她解闷、逗她开心的也只有陆倚雲。

十八年来的陪伴,她根本割舍不掉。

就像陆余说的,她不是没有母爱,只是已经先给了另一个孩子。

萧菀桦回到庄园时,一家人已经用过了早饭,陆老爷子和陆余在靠近花园的落地窗边支了棋盘下围棋,陆正筠作陪,安予灼的新衣服还没到,此时穿着皮卡丘睡衣,很放松地盘腿坐在厚厚的软蒲团上,因为位置低,只从棋盘上方露出一对毛绒绒的皮卡丘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