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陆余其实是跟陆家那位远亲、陆元笙叔叔长得有些像的。安予灼怕老爷子想歪了思路, 适时插话:“爷爷,陆余哥哥没见过亲生父母, 不知道自己家长辈是做什么的。”
陆老爷子:“啊,抱歉, 我不知道……”
陆余:“没事,爷爷, 这不怪您。”
“爷爷, 陆余哥哥这些年一直在找他的亲生父母, 可惜一直没有结果。”安予灼本想拜托陆老爷子帮忙找找陆余的父母, 又觉得交浅言深,这样说太唐突, 人家未必能帮忙, 反而引起怀疑, 所以点到即止,只说,“陆余哥哥很可怜的。”
惹得陆余瞥眼看向他。
安予灼假装没发现,缩在一旁装鹌鹑。
陆老爷子似乎对陆余印象不错,老人家问什么,陆余答什么,还能说出一些令老人家赞许的观点。
这一对忘年交似的老人和少年相谈甚欢,惹得一旁罚站的陆倚雲一阵嫉妒,他时不时就要出声打断。
譬如陆老爷子惊讶地问陆余:“你还知道期货是怎么运作的?高中也学这些吗?”
陆倚雲就要驴唇不对马嘴地插上一句:“期中考试还有一个半月,而且不考运货!”
气得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当然,也打断了他和陆余友好交谈的兴致。
安予灼觉得这样下去不行,问陆老爷子:“爷爷,我能和陆倚雲出去玩一会儿吗?”
陆老爷子觉得再被他这位亲孙子气一会儿,血压能飙到一百八,巴不得清净一会儿,痛快摆手:“去吧!”
安予灼跟陆倚雲去了别墅另一侧的连廊,雨还没停,这里既不会被大雨淋到,也能呼吸新鲜空气。
雨水击打着泥土,有种湿漉漉的独特味道。
陆倚雲垮着脸说:“说吧,你可以开始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