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谨仍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个亿。

剩下的半天, 他都在恍惚中度过,仿佛祥林嫂附体一般,隔一会儿就要重复一遍:“我就应该赌一赌,跟你们去。”

“我写了整整五天寒假作业,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出去玩必须要穿裙子,但我没想到,我们根本就不适合穿裙子, 我们跟灼宝不一样。”

灼宝:“…………”你够了啊。

要不是他亲哥遭受打击太剧烈,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太稳定, 灼宝一定要还击的。

没想到安谨最后是自己把自己给劝通了:

他从前总是嫉妒便宜弟弟,觉得他有妈妈管, 而自己没有。但现在,他也叫郭琳妈妈, 也感觉到郭琳对他和灼宝逐渐一视同仁。

他也体会了把母爱的味道。

然后发现……有点消受不起。

安谨很难想象, 以前灼宝在郭琳这种“望子成龙型母亲”的高压教育下, 是怎么活过来的, 才四岁半的小朋友,已经报了三个兴趣班, 并且郭琳好像已经在咨询钢琴考级的事情。

总的来说, 享受母爱也没那么轻松, 给郭琳当儿子,不是那么容易的。

于是,灼宝眼睁睁看着他便宜大哥崩溃了大半天,然后又突然活过来,一脸怜悯地拽过他,又是rua他脸蛋,又是摸他小脑袋,最后很满足似的、发出类似“这个世界上其实有人比我惨”的幽幽叹息:“你也怪不容易的。”

灼宝:“????”

目送着便宜大哥离开,灼宝揉揉自己刚刚被rua得发疼的脸,问陆余:“我哥是不是疯了?”

陆余也望着安谨的背影,有点笃定:“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