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过半,夏日暑气越发的重。
姜秉儿实在是受不住炎热,想法子躲避白日里的热气,索性早上寅时过半起床,卯时安排管家账房一应事务,到了巳时开始炎热,她就使人在房中摆上两个冰鉴,在冰凉的竹席上睡到申时再起身。
这般颠倒还有个好处就是她在房中用了冰鉴,等云溪奉回来的时候侍女早就处理掉了,云溪奉根本不知道。
她也得了好几天舒舒服服的日子。
紧接着,在房中摆着冰鉴睡觉的后果就是姜秉儿开始打喷嚏了。
酉时过半,云溪奉从都司回来,带着一身暑热,匆匆洗漱出来后,姜秉儿坐在长案旁正在写信呢,云溪奉带着一身水汽出来,才走到她身边,姜秉儿就是一个响亮的喷嚏。
“阿嚏!”
姜秉儿一个喷嚏接着一个,足足打了四五个喷嚏才勉强停下。
她鼻头已经通红。
而打喷嚏导致地手上力道乱,笔下的信已经染成了一团墨。
她揉揉鼻尖,揉了信纸。
“病了?”
云溪奉探究地看着她。
夏日里暑气炎热,但姜秉儿的模样瞧着实在是受凉导致的,这喷嚏打得,窗外树枝都得跟着颤一颤了。
姜秉儿死鸭子嘴硬。
“才不是,只是刚刚你靠得有些近,水沾着我了。”
云溪奉沉默地抬起袖子,他刚沐浴过后擦拭干净,除了自然的一点水雾之外,衣衫都是干干净净的,怎么就走近了一些,水就沾着她了?
他无言以对。
云溪奉就当她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