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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做了一只玉笄,走之前放在你床头。”

他当初在姜家的身份一开始只是姜秉儿的奴隶,后来是她的未婚夫婿,不管是哪一个,都是姜大姑娘的人。也因此,他几乎没有自己的私财。

在姜秉儿满了十四岁后,姜家着手为姜大姑娘的十五岁笄礼准备的同时,云溪奉当时说不好自己是什么心情,他去了几家玉料店铺看玉石。

到底出身造就了他的眼界,寻常玉石根本看不上眼。入得了眼的,又要考虑适不适合姜大姑娘,娇气的小姑娘又会喜欢哪种。到最后能给姜大姑娘用的,也只有最好的一块玉。

但是那块玉虽然不是价值连城,但绝对是价值千金的宝贝。根本不是当时的他能买得起的。

云溪奉看得明白,若是要凭借自己去买一块玉,那的确是做不到。

但若是……他自己的那块玉,或许可以。

他陆陆续续花了快一年的时间,才将自己的玉牌切割打磨,用金缠丝,做了一根翡翠玉笄出来。

那是他唯一能给姜秉儿,独属于云溪奉的东西了。

只可惜这只玉笄没法当面交给姜秉儿。尤其是在他走的那天早晨,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恐怕无法为姜秉儿做笄礼,这根玉笄也无法送到她的手中,只能选择悄悄放在她的床头。

只盼着她能看在那只玉笄还算好看的份上……不要摔了。

姜秉儿眨了眨眼。

她自然也想得到当初云溪奉的拮据。

其实她是很大方的,给了云溪奉不少钱财,但是云溪奉几乎都不花,跟她出街时,那些银钱总是会变成她口里嚼着的牛肉干,光滑的小陀螺,以及全新的马鞭。

这种情况下云溪奉还能给她准备一支玉笄?

她眨巴着眼,不断回忆自己的床头上到底有什么玉笄。

这么一想,她似乎有了一点印象,用手比划着。

“是这么长的一根翡翠玉笄吗?中间用金丝缠了几圈缠花的。”

云溪奉长舒一口气,心放回了肚子里。

“是。”

看来这根玉笄的命运还不错,没有被姜大姑娘知道出身,避免了被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