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阿云身上可没有这么多的伤。他肌肤白且细腻,光滑温润。
三年。
他在战场上滚打了三年。
姜秉儿忽然有些恍惚。刀剑无眼,若是他在战场上有个什么意外,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姜秉儿后面沉默了下去。
直到云溪奉起身离开时,她才拽住云溪奉的手腕。
男人低头看向她,眼含期待。
“……你还会去军营吗?”
姜秉儿问道。
虽然有些没头没脑,但云溪奉回答的很干脆。
“会。”
也许一开始只是为了获得重返京城的机会,但是后来带领将士们祛除战乱,护一国百姓安平已经是他的责任了。
“哦……”
姜秉儿松开了手,干巴巴应了一声。
只是这么两句话,却让姜秉儿失眠了很久。
睡着后,她甚至做了噩梦。
只是被噩梦惊醒的她,到底没有像之前一样选择去叫云溪奉,而是坐起身抱着枕头,在一遍一遍问自己一个问题。
也因此,她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导致清晨起了身,还哈欠连连,让云葶误会。
云葶似懂非懂,但是知道自己阿兄已经搬回了主院,如此说来,嫂嫂和兄长夜里能说话,也是一个好事儿。
她眼露喜色,也不打扰姜秉儿,请了安就离开。
今日云葶可是重中之重。
刚到辰时,阳光洒满整个庭院,晨光还算是温柔的时候,姜秉儿就和云三夫人趁着宾客还没来之前,再一次让管事们去核对各项事务,确保不能出错。
将军府一年到头难得筹办一次宴会。虽然是云家姑娘的及笄礼,但是所有收到邀请的人家,早早就来了人。还有些没有收到请帖的人家,也主动驱赶马车停到言福坊的巷子里,提着礼物在角门等候,找人通传,想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