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都时隔三年了,他还记得给她兑温水。
不能洗冰冰凉爽的澡了。
姜秉儿将就用舒适的水温冲了冲,换了一身干爽的绸衫。
回到室内,云溪奉还未离开。
支摘窗开着,吹了一股风进来,刚沐浴过后倒也还有两分凉爽。
“不去睡?”
姜秉儿下意识地撵人了。
“睡不着,不妨说说话?”
云溪奉不穿上衣倒是大方,就坐在床边朝姜秉儿招手。
姜秉儿反倒不敢上前了。
她手上连个遮挡都没有,想悄悄看一眼吧,太正大光明不好意思。可是不看……她又想看。
别扭。
“栖栖,你得习惯。”
云溪奉似乎知道姜秉儿在别扭什么,与她说道:“既是夫妻,坦诚相见也是其中一步。”
姜秉儿咬着牙。
“……我说的是一点点。”
哪有一上来就这么裸着半身坐在这儿与她说话的。
不成体统。
云溪奉好脾气地解释:“我知晓,所以只脱了衣。”
若不是她说的一点点,真正夫妻的坦诚相见也不是这般。
姜秉儿:“……”听懂了。
她不过去,索性在高鼓圆凳上落了座,打了个哈欠。
“我可不想说话,你睡不着我可睡得早,别耽误我明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