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秉儿作为当家主母,早早起身梳洗打扮,卯时刚过,云葶就来跟她请安了。
今日不同,今日是云葶十五岁的生辰,及笄之日,她要来拜长嫂。
云葶平日里喜欢素色,难得在十五岁的这天穿了一身胭脂红的裙衫,金丝绣线,腰系串珠。并非笄礼上的礼服,却也是姜秉儿和云三夫人细细挑选,着人仔细裁剪的新衣。
“嫂嫂。”
云葶来拜长嫂时来得有些早,她小姑娘昨儿夜里兴奋没怎么睡,只年纪小看不出什么,也不困倦,却发现姜秉儿坐在那儿都打哈欠,不由得有些歉疚地低头绞着帕子。
“为了葶儿的事,让嫂嫂辛苦劳累了。”
姜秉儿哈欠打了一半,硬生生憋了回去,憋得眼睛里水花转转儿。
“咳……”姜秉儿知道云葶是个心思细腻的小姑娘,怕她想多了,故意随口笑道,“哪里让我劳累了,都是你三婶儿操劳呢。”
“嫂嫂都休息不好。”
云葶抬眸飞快看了眼姜秉儿,小声说道。
“这个啊,昨夜没休息好,是与你阿兄说话呢。”
姜秉儿倒也不是说谎。
云溪奉搬回来才两天,夏日里炎热,过不了一个时辰就想冲个水凉爽凉爽。
姜秉儿如此,云溪奉也是如此。偏偏内室和暖阁之中也只有一个净水室。
姜秉儿才披上衣裳往净水室走呢,就瞧见云溪奉裸着上身就来了。
他到底是要松乏一些,以为姜秉儿睡了,上衣未穿,只穿着一条薄薄的绸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