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秉儿垂下了眸。
姜秉儿自己其实也不得闲。
整个将军府要给府上姑娘准备及笄宴。正堂要如何,观礼宾客的席位,宴请宾客的堂中,后厨准备的食物,还有当天要左右空出两个小院儿,以备不时之需。
除此之外,还有就是府上的宾客们。
请柬都是云三夫人写,但每写一个都会来和姜秉儿说请了谁。
让姜秉儿有些尴尬的是,云三夫人的请柬下到了卫国公府。
到时候老国公夫人自然不会来,来的是国公世子和夫人。
前些日子搅扰了老国公夫人的寿宴,这让姜秉儿在面对卫国公府时还是有些尴尬的,甚至想要不安排安排自己全程避开?
但是转念一想,来的又不只是国公府,她的确搅扰了国公府的寿宴,但是还有那么多当日去了国公府的宾客,难道她全都避开吗?
她又不是做贼的,现在和云溪奉还是有婚书的关系呢,她正正经经做人,没什么好躲得。
如此她才想通了,淡定安排那些宾客们。
临到笄礼前三天,云葶邀约的两个小姐妹已经住进了将军府。来陪她三天,顺便练一练如何做她的赞者。
姜秉儿作为当家主母还和几个小姑娘见了见。
都是勋贵人家的女孩儿,年纪不大,十三四岁,一个个生得白净乖巧,见了她也是喊将军夫人。
这么乖巧,倒是让姜秉儿想到自己十三四的时候,和这么乖巧腼腆的孩子截然不同。
她安顿好了这两位小姑娘,还得每日里派个侍女去跟人家府上回个话,姑娘一切都好,让府上不要担心。
还有两日,云三夫人忙得错不开身,还专门来寻了姜秉儿,问她一件事。
“按理说早就该说了,只是我这不知侄媳和丰泽有什么打算,一直拖着没好问。”
云三夫人在交椅上落座,喝着果茶,身后侍女给扇着风,难得有点休息时间。